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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中有一篇男孩家里特别穷,只能养猪为生,被取名猪郞,后取有钱人家二小姐的故事,请问这篇中篇小说

2023-11-26 01:51:23励志名言1

这是作者周胜的《自有安排》自有安排

故事会中有一篇男孩家里特别穷,只能养猪为生,被取名猪郞,后取有钱人家二小姐的故事,请问这篇中篇小说

作者:周胜 来源:《故事会》杂志

1.以身抵债

北宋时,青州地界发生了一次大地震,一个叫白虎村的村子整个儿被垮塌的山体掩埋了。几天后,一对姓蒋的夫妇路过白虎村,他们在村口发现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他怀里抱着一只白猪仔,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蒋氏夫妇见小孩可怜,加上自己膝下无儿无女,便把小男孩带回了百十里之外的桃花村。

小男孩经历了大灾难,心灵受到巨大伤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愿意跟别人交流,问他姓啥叫啥,他也说不清楚,一天到晚抱着那头一起经历生死的小猪仔。久而久之,村里人干脆就叫他——猪郎。

时间一天天过去,猪郎心中的阴影逐渐淡去,但对那头小猪仔的感情却丝毫没变,不管是和小伙伴们玩耍,还是帮家里干农活,他都把猪仔带在身边,就连睡觉他也让猪仔睡在自己的床角边。

蒋氏夫妇看着猪郎恢复了生机,也很高兴。他们也善待那头猪仔,亲热地叫它“猪猪”,把它当成家里的一份子。

岁月如梭,一晃十年过去了,一家人幸福平安地生活着。直到有一天,蒋老爹病倒了,躺在床上命悬一线。大夫催促蒋家赶紧抓药治疗,否则回天乏术!

蒋家是贫苦农家,家徒四壁,哪有钱治病。这时,猪郎已是一个小伙子,他怎能眼睁睁看着养父死去?于是,他一咬牙,说:“娘,咱把猪猪卖掉吧。”

蒋大娘一听,泪流满面。她太了解儿子与那猪猪的感情了。当晚,猪郎抱着猪猪流了一夜的泪。

次日上午,青州城南的舒屠夫得了消息,带了伙计来拿猪。舒屠夫看猪估价,给了蒋大娘三贯钱。伙计便拿了绳子五花大绑地绑了猪,抬走了。听到猪猪的哀叫声,猪郎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但猪毕竟是猪,和爹的命比起来,猪郎别无选择,他收拾一下心情,赶紧去给爹抓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爹的病能尽快好起来。

第二天天刚破晓,猪郎正在服侍爹喝药,突然听见屋外有“哼哼”的声音。蒋大娘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是猪猪的声音,它不是……”

猪郎奔出去一看,果然是猪猪。屋外下着大雨,猪猪浑身湿透了,腿上、屁股上粘满了泥巴,冷得瑟瑟发抖,嘴里委屈地“哼哼”叫着,看来它是拼了命逃回来的。

猪郎抚摸着猪猪,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它身上。

晌午不到,舒屠夫找上门来了。他大为恼火,埋怨道:“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猪,竟然能跃过丈把高的猪圈围墙,自个儿找着道回来……活见鬼了!”

蒋大娘忙回答:“这猪的确与我家有些情分,所以才千方百计地逃了回来。我们也舍不得卖它,这不是没法子吗?但说定了的买卖,我家也不悔,你们既然来了,再把猪绑回去就是了。”

舒屠夫哪里肯依:“不成,这猪太邪门,不要了,退钱!”

蒋大娘苦苦哀求道:“我男人命悬一线,退钱等于断药,断药等于断命啊!”

舒屠夫瞪着眼睛,唾沫飞溅道:“断不断命,那是你家的事,我没理由做这赔本生意。你这猪既然认人,那你们把它杀了,杀死了我们再把它抬回去。”说话间,一个伙计将一把杀猪刀塞到了猪郎的手里。

猪郎拿着刀,手颤抖着。他的面前,一边是患难与共一起长大的猪猪,一边是有救命、养育之恩的养父,猪郎情何以堪!只听“咣当”一声,猪郎把刀丢在了地上,说:“让我抵债吧!”

一听此言,众人都惊了。那舒屠夫眼睛一亮,赶忙问道:“怎么抵?”

猪郎回答道:“我给你家干活,只要能救我家猪猪和爹爹一命,我什么苦都能吃。”

舒屠夫一听,心中突然生出一分敬意,再细细一打量,只见这后生长得面堂红润,天庭饱满,肩宽腰细,倒是一把干活的好材料!舒屠夫心中已有三分欢喜,但嘴上却说:“算我倒霉吧,那你就给我干三年的活抵债,话先说定——只管吃住,分文不付。”

蒋大娘别无他法,只得含泪应允。猪郎去收拾了些换洗的衣物,又抹着眼泪,与爹娘说了些话儿,便随舒屠夫一行离开了蒋家。

说起这个舒屠夫,在青州地界还是有点儿名气的。他在城南开了一家屠宰场,雇了七八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专门为他宰猪,又在城南的一条街的街头街尾各设了一个肉铺。舒屠夫是个人精,他趁猪价低时,把猪买回来圈养起来,待到肉价涨了,再屠猪卖肉。有人在背后说:舒屠夫宰的不是猪,是人!

但这舒屠夫再怎么可恶,倒有一点好处——顾家!他孝顺老母,对两个女儿——蓉儿和媚儿也是宠爱有加。前些年,舒屠夫死了老婆,本想娶个填房,但女儿们坚决反对父亲再娶,他也只得作罢。

且说猪郎被舒屠夫带回了舒家。这舒屠夫有个规矩,凡逢年过节,下面的伙计都得给他的母亲磕头行礼。这新来的伙计第一件要做的事,也是给老太太磕头。猪郎依礼行事,给老太太磕了八个响头。

随后,舒屠夫叫来一个叫李小二的伙计,带猪郎去屠宰场学做事。

舒家宅院与屠宰场仅一墙之隔,李小二带着猪郎出了厅堂,走过后院,又过了一个长廊,来到一个墙角转角处,却听转角的那边传来嬉笑声:“姐姐,快些,听说爹爹赚回一个小伙计,我们去瞧瞧。”

李小二一听声音,立刻紧张起来,赶紧把猪郎拉到一边,然后恭恭敬敬地候着,并提醒猪郎:“头低下,头低下。”

猪郎哪里反应得过来,只顾抬头四处张望。就在这时,从墙边转出两个妙龄女子来,好一对天仙,但见右边那位:白衣罩体,皓肤似玉,身形苗条,文雅秀美。又见左边那位:一身绿衫,肤白胜雪,婀娜多姿,明眸善睐!

猪郎见了,心里不由“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左边那姑娘突然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低头,低头!”李小二又一次提醒道。

猪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低下了头。

左边那姑娘依然不依不饶:“一点礼貌都不懂,下人见了主子要低头立好,不知道吗?”

“好了,媚儿,他刚来,别吓到他。”右边那女孩说话了,“猪郎,你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那个叫媚儿的女孩戏谑道:“我看他是猪情猪义!”

猪郎吓得只是点头,半个字都不敢说。

右边女孩说:“你别怕,我叫蓉儿,你在我家好好做事,要认真跟小二他们学本事。”

接着,那个叫媚儿的,又喋喋不休地数落了一通,然后挽着蓉儿的胳膊又说又笑地走了。

李小二长舒一口气,回头埋怨道:“都叫你低头了,你却没听见!这大小姐蓉儿还好说话;这二小姐媚儿可是个小辣椒,千万别去招惹她,不然有你好受的!”

猪郎吓得连连点头。自此,他开始了在屠宰场的生活。

转眼间,猪郎到舒家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期间,蒋大娘抽空来看过猪郎一回,带来了蒋老爹病情好转的消息。猪郎得知,好不欢喜。他在舒家也就安下心来。

2.小试牛刀

这天,猪郎看见舒屠夫和三个伙计汗流浃背地抬着一头大白猪从外面回来。他看看几个满身大汗的人,又看看那头猪,不觉失口道:“一头猪,用得着这么多人去吗?”

这句话可把那几个伙计惹恼了,心说:咱忙活了大半天,天远地远地把猪抬回来,没功劳不说,还被一个小学徒说三道四!他们正要上去收拾猪郎,却被舒屠夫拦了下来。舒屠夫暗道:这些日子,这小崽子干活卖力,本本分分,今日为何如此不知轻重?便道:“你小子口气不小呀!那你觉得,三四百斤重的大活猪几个人能弄回来?”

猪郎答道:“一人足矣!”

众人一听,都大笑不止。要知道,这抬猪可有讲究,它要用专门的行头——“猪搭子”。所谓“猪搭子”,是用竹篾和两根结实的木棒编成的一个长方形的竹挡板。猪被摁倒在地后,就被四脚朝天地绑在“猪搭子”上。猪小,由两个人用一根木棒穿过系在“猪搭子”上的绳子,一前一后地抬;若遇上大肥猪,就得用一根粗木棒作为横梁,横梁前后各要两个人,每两个人再分别用一根抬杆,抬起横梁的两端;若遇上再重的猪,抬的人手里还得拿一根撑竿,待到歇脚的时候,就用撑竿撑住抬杆,这样就不用蹲下去再费力起身了。所以,抬猪是一件既费神又费力的事。而如今,这小崽子竟然口出狂言,说什么“一人足矣”!

舒屠夫眼珠子一转,说道:“这样,昨日我在李家村买了两头猪,我们已经抬回了一头,还有一头四百斤的猪,你一人去拿。如果你拿不回来,就要在我家多干一年;如果你拿回来,便每月给你十文工钱。”

猪郎一听,两眼发光,问道:“当真?”

舒屠夫答说:“一口唾沫一个钉!”

猪郎当即答应下来。接着,他将一根粗麻绳缠绕在腰间,又将一个舀水的木瓢扣在头上,哼着小曲,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发了。

李小二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舒屠夫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说:“他是想用绳子套住猪的脖子,再在木瓢里放上猪食,这样连拉带哄地把猪弄回来。真是自作聪明!祖宗八辈前就有人试过这种法子了,行不通!”

到了黄昏时,太阳已经半截掉进山里头了,众人还不见猪郎回来。舒屠夫躺在摇椅上,半眯着眼睛,打着扇,哼着小曲,他心里正得意着呢:猪郎这小子,又得白给老爷干一年了。正当他得意忘形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了李小二叫魂一般的声音:“东家,东家,猪郎带着猪,回来了!”

舒屠夫闻听,一骨碌从椅子上爬了起来。

夕阳下,只见猪郎将木瓢当做扇子,悠哉游哉地扇着,身旁跟着他的好兄弟猪猪,猪猪的脖子上系着根粗麻绳,麻绳的另一头还系着一头黑猪,屁颠屁颠地跟在猪猪后边!

舒屠夫心里一震,心说:猪猪和猪郎一起长大,通人性,自然会心甘情愿跟他走。他用猪猪再去带别的猪,那当然不用抬了!

舒屠夫叫人收了黑猪。猪郎拍了拍猪猪的屁股,只见它叫了两声,便撒开腿,跑开了。

舒屠夫把猪郎叫了过来,拉着脸说道:“猪郎,你这可是作弊,不行啊!”

猪郎问:“这怎么叫作弊呢?”

舒屠夫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我们是说好了的,只许你一人去,可你却带了你的猪兄弟去,这不是作弊是什么?这工钱呀,我不能给你!”

猪郎听完,一脸沮丧,低头不语。

“不得强词夺理!”说话的是舒老太太。原来舒老太太听说猪郎用自家的猪把买的猪带回来了,觉得挺稀奇,就来看热闹,没想到来晚了一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舒屠夫见母亲来了,赶紧让座。老太太坐定,舒屠夫奉上茶。舒老太太说道:“猪郎是带他家猪去的,但猪毕竟不是人,归根到底还是他一人去的。你做东家的,不可食言。”

那舒屠夫恶狠狠地瞪了猪郎一眼,无可奈何地对母亲说:“母亲说的是,以后每月给他十文钱就是了。”

猪郎谢过老太太的恩典,转身打算回去干活,没想到走过院里却遇见了舒家姐妹,猪郎赶紧低头站好。

蓉儿不急着走,而是好奇地问:“猪郎,听说你和家父打赌,还赢了,可有此事?”

猪郎恭敬地回道:“回大小姐话,确有此事,东家已经允诺了。这事还多亏了老太太做主呢……”

媚儿不耐烦地说:“别叽叽歪歪的,赶快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一遍!”

猪郎便把和东家打赌的事说了一遍。

媚儿刨根问底追问说:“猪头,那你出门的时候,拿木瓢做啥呀?”

猪郎老老实实地说:“路上热,我一边走一边给猪背上淋些水。猪被宰杀这是猪的命,但它活着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地对待。”

媚儿一听,笑说:“没想到,你这猪头还有点猪情味嘛。”

猪郎见媚儿笑了,也憨憨地挠着头,笑了起来。可他还没笑两声,就被媚儿抢过手中的木瓢,劈头盖脸地打了起来。猪郎抱着头只是躲,蓉儿赶紧上前拦住。

媚儿跺着脚说:“姐姐,你看那猪头好不得意,刚才他笑的时候,竟敢偷瞄了我一眼,姐姐,帮我一起打他!”

蓉儿挡在两人中间,劝道:“好了,媚儿,别闹了。”

“不成,姐姐,你看,这猪头还在偷笑呢……哎呀,他又在瞄我……姐姐!”

猪郎赶紧止住笑,低了头,垂下手,候着。

蓉儿从媚儿手中夺下木瓢,递给猪郎,命道:“你先下去做事吧。”

猪郎接过瓢,恭敬地退了三步,然后转身离去。等转过墙,猪郎却把瓢扣在头上,转着圈乐了起来。

3.大显身手

光阴荏苒,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这天,舒屠夫弄回来一头八百斤重的大青猪。这猪是县太爷家的,吃得好,运动量又大,那真叫做膘肥体壮。准备宰杀时,媚儿非要来看,看爹爹他们是怎样结果这个庞然大物的。

舒屠夫叫了四个虎背熊腰的伙计。从猪圈到屠宰房,有个通道,通道两头各有一个实木栅栏,待杀的猪就是经过这条通道来到屠宰房的。对付这等大家伙,得小心行事,几个人各有分工:一人负责拽猪的尾巴,两人负责掰猪的腿,再一人负责拉猪的耳朵,四个伙计合力把猪放倒在杀猪台上死死摁住,舒屠夫操刀杀猪,猪郎则在一旁打下手。

一切准备好了,大青猪已经进了通道,猪圈的栅栏关上了,屠宰房的栅栏打开了,那大家伙嘴里嘟噜着走进了屠宰房。舒屠夫提起三尺杀猪刀,给四个伙计使了眼神,他们便小心翼翼地向大青猪围拢过去。

一旁观看的媚儿看到大青猪,不由脱口而出道:“好大的家伙!”

猪郎笑着安慰媚儿道:“别怕,没事的。”

四个伙计已经接近了大青猪,说时迟,那时快,四人齐动手,拽尾巴,拉耳朵,掰猪腿。

猪挣扎着,叫唤着,那尖锐的嚎叫声震耳欲聋。四人艰难地将大青猪连推带拉,终于弄上了杀猪台。

舒屠夫赤膊上身,横着杀猪刀,对准了猪的咽喉,就在他要动手时,却不料那大青猪猛地一蹬腿,负责摁猪腿的两个伙计没提防,被蹬翻在地。负责拉尾巴和拽耳朵的伙计哪里还制得住它,大青猪从杀猪台上翻身而起,四腿一蹬,扑向了舒屠夫。

舒屠夫躲闪不及,被扑翻在地,他抡起刀想去砍那猪,谁料那猪竟先一步扭过头来,朝舒屠夫的手腕咬了一口。

“啊——”舒屠夫疼得大叫一声,刀也“当”的一声掉落在地。

那两个没被踢倒的伙计还算机灵,赶紧冲上去,一人拽尾巴,一人拉耳朵。

可大青猪发飙了,头顺势一掀,将拉耳朵的伙计掀了出去,摔在了墙壁上。拽尾巴的伙计更惨,大青猪猛地回转身,那伙计哪儿还拽得住尾巴。大青猪冲上来,朝着他裆下一顶,人就被抛到半空中,再“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到了地上。顷刻之间,一群人纷纷被放翻在地,叫苦连连。

正在看热闹的媚儿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这时,大青猪已经调转身来,发疯似的朝媚儿冲了过来……

媚儿惊慌失措,那猪腾空而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媚儿只听得“呀”的一声,感到一只强有力的手推了她一把,她被推到了一边。她扭头一看,原来是猪郎!

只见猪郎手上多了一把连环钩,连环钩平时是用来挂猪的。连环钩有两个铁钩,中间由铁环相连,一头的铁钩大而粗,用来挂住屋内的横梁,另一头的钩小且锋利,用来勾进猪的肉里。此时猪郎将大的那个铁钩挂在了自己的肩上,另一头小的铁钩已经勾进了大青猪的下颚!只见猪郎瞪圆双眼,右手缠绕着铁链,身体向猪的另一旁侧倾斜拉着,两脚配合着斜蹬在地面上,左手用力地摆动,以增加惯力。那大青猪则吼叫着,奋力抗争,四只猪蹄死死地撑在地上……

到此,有人定要疑惑:这猪郎何来如此神力?殊不知,他在桃花村终日与猪猪为伴。村里人笑说,猪猪一半是在地上长大的,一半是在猪郎怀里长大的。原来,猪郎喜欢抱着他的猪猪,这猪一天天在猪郎怀里长大,猪郎的力气也在不知不觉地长大,待到猪郎十来岁时,他可以轻松地将一百多斤的猪猪一口气抱到后山上;待到十四五岁时,他抱起那三百来斤的猪猪,就像抱一只猫咪一般。

再说此时,猪郎与大青猪像拔河一样僵持着。

猪郎不敢怠慢。他心生一计,使劲地晃动着铁链,猪下颚的伤口被撕裂开了,血顺着铁钩滴落下来。猪痛苦地叫唤着,它越是挣扎,铁钩就勾得越深,猪熬不住疼没了力气,慢慢地开始让步……

猪郎就这样一直将猪从门口拖到杀猪台边,然后大喊道:“东家,刀!”

这时,舒屠夫也定下神来,赶紧捡起地上的刀。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受了重伤,刀拿起来了,却没了杀猪的力气。

那大青猪见了刀,又尖叫着,不顾疼痛做最后一搏,青石地板上多出一道道猪蹄划过的痕迹。

猪郎又叫道:“刀,给我!”

舒屠夫赶忙把刀递到猪郎的手上,猪郎向前跨了半步,右手将连环钩向上用力一提,猪头被吊得仰了起来,前腿也离了地。猪郎左手横刀,对准那猪突出的咽喉用力一捅,刀身刺进了咽喉,猪叫唤着,前腿在空中胡乱地蹬着,后腿不停地踢着石板,甚至摩擦出了青烟。

猪郎将左手变拳为掌,将刀把朝前一推,刀身连同刀把一起送进了猪的身体里。猪郎腾出左脚踢过接血盆来,接着手一提,抽出尖刀,顿时那猪血激射而出,势如喷泉……血涌着,猪抽着气,嘴里哼着,最后它后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猪郎这才放下了连环钩,那大青猪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了。

这是什么杀猪的手法?伙计们看得目瞪口呆。舒屠夫杀了半辈子的猪,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杀法,心中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时,媚儿跑了上来,关切地看看猪郎的肩膀,问:“你受伤啦?”

猪郎低头一看,自己的肩膀上渗出了血来,想来是把连环钩挂在肩上,被磨去了一层皮。他若无其事地笑笑,说:“不碍事,小伤。”

但媚儿仍苦着一张脸,嗔怪道:“都流血了……还没事!”

舒屠夫在一旁看见女儿如此这般神情,心里不禁七上八下捣鼓起来……

此时,伙计们一个个爬起来,赶紧去扶东家。

媚儿这才想起,爹爹也受了伤,脸一红,慌忙扔下了猪郎,来服侍爹爹。

4.私定终身

猪郎单刀杀烈猪的事不胫而走,青州城里的屠夫们都在派人打听猪郎的消息。他们都希望,猪郎在舒家的工期满后,能到他们那里做事。

舒家的伙计和猪郎相熟,自然都不想猪郎走。但令他们不解的是:眼见猪郎的工期将满,东家也没半点要留猪郎的意思。还有这次猪郎救了二小姐,杀死了大青猪,也不见东家说一句猪郎的好。真不知道这东家还有没有一点人情味!

猪郎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只是纳闷:之前,媚儿还天天拿药来给他敷,隔三差五还来欺负他,这两天怎么连人影也不见了呢?

这天,猪郎正在屠宰房里磨刀,却发现媚儿已经站在门口看他多时了。他觉得,媚儿的表情有些异常,便担心地问:“二小姐,怎么啦?”

媚儿仍旧站着,一声不吭,眼睛里泪汪汪的。

猪郎心慌了,他从未见媚儿哭过,赶紧放下刀,走到她跟前去。

不料,媚儿一巴掌拍到猪郎的肩上,拍完扭头就跑,跑了几步又停下了,再回头时已是满脸泪水,她说:“爹爹前天叫县太爷家提亲来了!”说完哭着跑开了。

猪郎一听,只觉得自己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头重重地低了下去。其实,猪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他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这么快。

接下来的日子,猪郎做事没精打采、神情恍惚。一天,李小二找到猪郎,他说:“东家被猪咬伤的手需要南山上的一味草药,二小姐让你陪她上山采药去!”

猪郎无奈,只得跟着媚儿前往南山。二人租了一辆马车,进了山。他们寻了好久,才在一个老柴夫的指引下,合力在峭壁处摘得草药。他们谢过老柴夫,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媚儿像一只出笼的小鸟,欢笑着、跳跃着,还唱了起来:“这情哟……是那开在峭壁上的花儿……想要采摘它哟……拿出勇气来……”

猪郎哪里快乐得起来,看到媚儿那开心的样子,猪郎更加苦闷了,暗自道:定是媚儿相中了那县太爷家的公子了,哎,也好,她能幸福就好,总比跟了我这个穷小子好吧……

一路上媚儿也没理会猪郎。当来到一个岔路口时,媚儿终于对猪郎说话了:“猪郎,我知道一条近道,我们走近道吧。”

猪郎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跟着。二人下了山,走出林子,猪郎却发现眼前是一条小溪,他脱口而出道:“没路了!”

媚儿站在溪边,任性地说:“你背我过去。”

猪郎一听,急了,脸红脖子粗地说:“不成!”

“为啥?”

“就不成!”

媚儿气得小脸通红:“猪头,你背不背?”

“不背,不背,”猪郎也一反常态,不肯退让,他说,“女孩子不能随随便便让人背的,女孩子只能让自己的丈夫背!”

“我不管,我不管,猪头,你到底背还是不背!”

“我就是不背!”

“你!”媚儿真的火了,“好,我自个儿过去,大不了着凉,大不了一病不起!”说着,她竟真的往溪里走去。

猪郎一看,赶紧上前拦住。

媚儿一边推开猪郎,一边嚷着:“滚,有多远滚多远!”

猪郎急了,先一步跳进了溪里,低声下气地说:“好好好,我的小姐,我背还不成吗?”猪郎赶紧转过身,弓着腰,做好背的动作。

那媚儿早在背后转怒为笑,她走上去轻轻地趴在了猪郎厚实的背上。

猪郎背着媚儿,小心翼翼地趟到小溪的对面。猪郎转过身把媚儿放在岸上,刚一放下,媚儿却把头伏在猪郎的耳边说道:“猪郎,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女孩子只能让自己的丈夫背!”媚儿说完,扔下猪郎,欢笑着独自跑了。

猪郎呆立在溪水里,自言自语道:“小姐干什么耍我?这是搞什么嘛,都要嫁人了,还这样,让我怎么办嘛!”他坐在溪边伤心地哭了。猪郎哭了整整一下午,他知道自己是个下人,一个穷小子,他能做些什么嘛:去向东家说亲?那是自取其辱!带着媚儿私奔?媚儿会同意吗?爹娘又怎么办?

正当猪郎苦闷之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唤他,抬头一看,是李小二来了。

李小二骑了一匹马,他到了猪郎跟前,说道:“我遇见二小姐的马车,她说你在这条道上,我这才一路寻来。”说罢,李小二递给猪郎一个包裹,里面是猪郎平时的衣物,还有一些铜钱。李小二转告东家的话,说猪郎的工期到了,以后就不用再回去干活了。

猪郎接过包裹,他的心都碎了。李小二哪里知道猪郎的心事,但他也是难得出来一趟,竟在溪边玩了起来。

不知不觉,太阳快落山了。

李小二这才紧张起来:“麻烦了!天色已晚,你回桃花村也晚了,我回青州也晚了,这荒山野岭的……对了,我听说前边山上有个梨花山庄,要不我们去借宿一宿吧。”

猪郎哪有心情,但又架不住李小二的软磨硬泡,只能随了他。

5.山上奇遇

两人牵了马,来到山上,回头望去,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那边。天色暗了下来,两人又行了一段路,见前面树林中隐约有灯火。他们走近一看,果然有一座大宅院。

李小二将马拴定。两人上了青石台阶,李小二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宅门打开,出来一个打着灯笼的侍童。

猪郎和李小二上前行了礼,李小二解释说:“我们两个到这里游玩,因为贪玩,耽误了回家,希望你们行个方便,让我们借宿一宿。”

那侍童听了,客气地说:“不妨事,我家老庄主慷慨好客,他吩咐过,但凡有游人借宿,不论贫富,都好生接待,二位,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侍童进了一个很大的四合院。只见院里古木参天,院墙上红灯高悬。他们穿过中堂又来到一个大院,院里种了好些奇花异草,还有假山水池,三人径直来到正厅门外,侍童道:“二位稍等,待我禀报老庄主。”不一会儿,他就出来道,“老庄主有请。”

两人走到大厅里,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位老者,七十上下,却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两人低头去拜,然后自报家门解释了一番。

老者听完,赐了坐,令侍童奉上茶水糕点。然后,三人边喝茶,边聊些家长里短。谈话间,老者突然定眼看着猪郎,疑惑地问道:“敢问猪小哥,你刚才说,是桃花村人?”

猪郎点头称是。

“好生奇怪啊!”老庄主嘀咕道,“为何我觉得你好生似曾相识?”

猪郎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养母曾经说过自己的身世,便赶紧说道:“实不相瞒,桃花村的蒋氏夫妇是我的养父母。十二年前,他们从一个叫白虎村的地方把我救回了家。”

老庄主一听,“嗖”的一声跳起身来,“啊呀”叫唤了一声竟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掐人中的掐人中,喂茶的喂茶。

半晌,老庄主终于回过神来:“恩人啊,恩人啊!”他颤抖地握住猪郎的手,娓娓道来,“十二年前,我从登州访亲回家,途经白虎村时见天色已晚,便借宿于村口一户农家。夜间,主人邀我在村口流水河边的凉亭内吃茶赏月。突然间,地动山摇,在凉亭垮塌的一瞬间,主人把我推到了河里,我被河水直冲而下,我挣扎着回头去看,夜色蒙蒙中,只见村子背后的大山坍塌下来,整个村子便消失了……我被河水冲了很远,最后奋力爬上岸。我依稀记得吃茶时,主人家的孩子正在亭子外边逗小猪玩耍,我想他应该活着。当时我脚受了伤,爬了三天三夜,结果晕倒在半路上,幸亏一位好心的过路人救了我。他还告诉我,白虎村全村老小,没发现一个活口。回到梨花山庄后,我一直记着那户农家的恩情,便吩咐下去,凡是借宿的路人,不论是富贵贫穷都好生接纳,没想到今日竟然迎来了恩人之后啊,真是老天开眼啊!”

猪郎听了,好不伤心,老庄主也悲喜交加。侍童担心老庄主悲喜过度,便安排

红楼实验

作者: 小饼饼

简介:

一个在蘅芜苑内对月凝思,一个在潇湘馆中临风洒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古往今来,情关难越,只这一个“情”字煎熬多少英雄美人一朝兵营生活了无趣转瞬却成红楼梦中人莺莺燕燕应接不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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